北大医学博士:在ICU工作24年后,我宁愿养一个笨笨的孩子

01

看到北京大学医学博士@薄世宁医生分享的一个故事。

几个月前,薄医生在ICU接诊了一个男孩子,23岁,刚刚名校毕业,在北京有一个不错的单位工作。

可命运的暗箭总在最猝不及防时射来,一天晚上男孩突然脑血管爆裂。

手术虽然保住了男孩的性命,但他却陷入了深昏迷,还经常抽搐、癫痫。

日子就这样在ICU的账单和仪器的嗡鸣里一天天熬着。

后来,由于实在承受不住高额的医疗费用,男孩的父母决定接孩子回老家照顾。

考虑到八九个小时的车程,薄医生给男孩准备了很多止抽的药物。

到了晚上,薄医生接到了男孩父亲的电话,对方欣喜地告诉他,已经到家了,这孩子一路上都没抽,真懂事呀。

这一刻,薄医生很是感慨。

这个男孩或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,或许永远都没法再喊一声爸爸妈妈了。

但只要他不再抽搐,只要他平安到家,就是父母眼里最大的优秀。

作为一个在ICU待了24年的资深医生,薄世宁看了太多类似的案例,他深知世俗的优秀永远也抵不过一次命运的重击。

所谓的光环、荣耀、名校文凭、过人的天赋……在呼吸机的嘶鸣声里,都轻得像一片片羽毛。

意识到这一点后,他再也没了鸡娃的念头。

同时,他也奉劝那些疯狂鸡娃的父母,都来ICU的门口看看吧。

只要来了,就会发现:

你眼里那个平凡的孩子,可能是很多父母梦寐以求的;你眼里平平淡淡的今天,亦是多少父母永远也回不去的昨天。

正如诗人苏轼在《洗儿诗》里写道:

人皆养子望聪明,我被聪明误一生。

惟愿孩儿愚且鲁,无灾无难到公卿。

是啊,养儿育女的终极答案不过八个字:健康为盾,快乐作舟。

别等到失去的那天才明白,那个在平凡的日子里笑着的孩子,才是命运给予我们最大的馈赠。

02

你去过夜晚的儿童医院吗?

哪怕夜色已深,门诊处依旧灯火通明,到处是抱着孩子的家长。

惨白的灯光下,消毒水的气味刺鼻。耳畔皆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,和父母轻声哄孩子的低喃。

望着怀中被病痛折磨的孩子,不少妈妈自己先红了眼眶。

有媒体拍下了一位带孩子看病的妈妈,面对镜头,她哽咽地说:

“我们等在手术室外面,等了三个小时,当时会觉得愿意用所有的一切,去换他的平安和健康。”

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护士@石悦曾分享过的一个故事。

有位妈妈看到身边很多父母都在鸡娃。

于是她也从怀孕时就严阵以待,成天给娃物色各种早教课。

等娃五六岁时,她就给孩子报了钢琴课和舞蹈课,孩子快上小学时她又给报了幼小衔接班和各种课外班。

那段时间,他们夫妇一到周末就带着孩子马不停蹄地到处跑。

直到有一天,孩子突然被查出了高钾血症。

刚确诊时,她以为这是什么不治之症,哭了好几个晚上,也不逼孩子上课了,成天就带着他跑医院。

好在最后得知,高钾血症并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重病。

经历了这一遭后,她跟石悦说:

“现在一门心思养好孩子的身体,别闹灾闹病,学什么、练什么反而就不重要了。他们谁爱学谁学去,我们有健康就足够了。 ”

曾经看过一个很让人深思的问答:

为什么医生养孩子都比较佛系,老师养孩子却比较严厉?

有人回答道:因为老师见过最优秀的孩子,而医生见过最后悔的家长。

等你见过凌晨的儿童医院,听过ICU门口的哭泣,就会明白:

和眼前这具小小身躯的安康相比,世间一切皆可放下。

那些让你辗转反侧、焦虑爆棚的东西:试卷上的红叉、班级的排名、奖杯的光环……那些仿佛“天塌下来”的大事,在病床边前都猛然失了重量。

你的世界,骤然缩小到只剩孩子额头的温度,医生的一句诊断,药水瓶里下落的每一滴液体。

成绩算什么? 只要他有力气睁开眼喊一声“妈妈”。

排名算什么? 只要他的小胸脯能平稳起伏,安稳睡去。

荣耀算什么? 此刻最大的荣耀,不过是护士一句“烧退了,观察看看”。

在健康这座巍峨大山面前,世俗的得失成败,不过是山脚下随风扬起的沙尘,孩子每一次平稳的呼吸,才是支撑父母世界的支柱。

03

有幡然醒悟的家长,也有悔不当初的父母。

媒体@人物曾记录过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故事。

对半夏来说,女儿小酒并不是一个省心的孩子:

她从小肢体协调性差、上课坐不住,还总跟同学发生冲突……

为此半夏从小酒4岁起,就给她报了各种各样的补习班:从绘画、舞蹈、音乐,到儿童舞、芭蕾舞,再到艺术体操、乒乓球、情商课。

上小学后,又给她报了奥数和英语,彻底占据了孩子的周末。

同时半夏跟小酒制定协议,规定她要几点写作业、几点洗澡、几点睡觉,一旦没完成,就会开始喋喋不休,在气头上时,还用充电线和衣架打过小酒。

学业的压力、同伴的矛盾和家长的不理解,让小酒在小学六年级就患上了重度抑郁。

可惜那时候的半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她对心理疾病一无所知,质疑是不是接诊的医生不够专业?是不是小酒夸大了症状?

直到小酒进入初中后,开始经常性地头晕、肚子疼,频频请假。

半夏带她去了儿科、消化科、神经科都检查不出结果。

在医生的提醒下,半夏带小酒来到了几所知名的三甲医院,先后被确诊为重度抑郁和双向情感障碍。

因为疾病的影响,小酒在学校里遭遇了很多不公。

然而,半夏总想着老师都是为孩子好,始终没有坚定地站在孩子这一边。

最终,不堪重负的小酒给妈妈留下了一封信:“很抱歉实在坚持不下去……我真的很爱你,但我太想解脱了”,选择了自杀。

在这个世界停留了16年3个月零2天后,小酒彻底离开了。

而半夏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和巨大的痛苦,她说自己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对应试教育太迷信了。

学者孙娟说过一句话:

如果你不鸡娃,只要娃人格完整,心理健康,很可能反而是以后的赢家。

相反,当我们追着“年级前十”的排名跑,却没发现孩子攥着笔的手在抖时,当我们盯着奥数奖牌的证书笑时,却没听见孩子锁在房间里的哭声时,我们自以为给孩子铺的路,不过是在拆他脚下的桥。

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中心主任胡邓发现,相比普通学校来说,名校学生出现抑郁症的几率会更高。

这几年,那些刺痛人心的新闻其实一直在提醒我们:

相比优秀但脆弱的父母,父母真正需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平凡但温暖的孩子。

04

董宇辉曾在直播里提到的一件小事:

他说自己上学时,每次一回家,妈妈就会对他说:“儿啊,我想让你成为一个快乐的傻子。”

小时候董宇辉很是不解:“什么叫快乐的傻子?凭什么要让我当一个快乐的傻子啊?”

后来妈妈对他解释道:“妈妈是希望你别失眠、好好吃饭、颈椎不疼……当个快乐的傻子就挺好。”

多年后,董宇辉才渐渐咂摸出这句话的味儿来:

成功,从来都不是一个孩子人生的第一等要事。

让孩子成为一个健康、快乐的普通人也是教育的一种圆满。

曾几何时,我也埋怨过儿子的不开窍。

语文试卷上红叉比勾多,数学错题本上永远留着他走神画的小恐龙。

当别的家长在交流重点班的录取率时,我只能捏着他那张刚及格的英文试卷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但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越来越意识到,每个孩子的降临,都带有他的使命。

我这个不开窍的“傻”儿子虽然成绩不好,但乐于助人。

别的同学不爱干的值日,他总是抢着做;

虽然不喜欢数学,英语也不好,但小区里的流浪猫,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去喂;

更重要的是,这孩子从小体力好、爱运动、特别擅长做手工,我相信即便以后他上不了重点大学,也能有一个谋生的收益,有一口热乎的饭吃。

就像作家刘娜说的:

“孩子的健康才是根,而其他的一切,包括成绩和未来、面子和荣光,都不过只是枝和花而已。”

当所有世俗的评判都褪去,能让我们在暮色里安心微笑的,不过是那句:“我的孩子,他健康地活着,快乐地爱着。”

这不是对平庸的妥协,而是对生命最本真的敬畏。

05

著名作家梁晓声在《人世间》里这样写道:

“孩子若是平凡之辈,那就承欢膝下;若是出类拔萃,那就让其展翅高飞;接受孩子的平庸,就像孩子从来没有要求父母,一定要多么优秀一样。”

一个孩子要是能考上名校、赚大钱、让全家骄傲,自然是好事。

可要是真的做不到,也真的没关系。

毕竟,他刚从产房抱出来时,你盯着他皱巴巴的小脸,心里默念的绝不是“以后要光宗耀祖”,而是“只求他没病没灾,笑起来眼睛亮晶晶”;

当他第一次蹒跚学步时,你拍红了手,盼的不是“将来一定要站上领奖台”,而是“慢点走,别摔着”。

有人走在聚光灯下,就有人走在烟火巷里。

重要的是,那个曾被你捧在手心的小人儿,能在自己的路上,走得踏实,笑得坦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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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于:安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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